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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魅魔下意识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小僧请来渡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宗放垂着眉，眉目间染上了一点灯火气，却依旧是一幅慈悲为怀的模样。

    少年僧人的一侧脸在明灭不定的灯火中有些虚幻，教人莫名生出几分心慌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他们渡……”魅魔就要去拉宗放的胳膊，却只拉了个空。

    宗放的声音遥遥地不像是在自己旁边，魅魔一愣，突然想起了两人初见的那日，宗放也是这般的——

    清冷而疏远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，又回到起点。

    -

    “你骗我——”

    魅魔的声音尖利地不像是自己的。

    道路街边的灯火已然化成了万千朵业火光芒向着自己逼近，而主持着阵法的宗放的身影彻底隐藏在黑暗之中，让人根本掌握不到他的方位。

    魅魔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本体，脸上的魔纹忽隐忽现，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随时都会逼近的业火。

    宗放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传来。

    “施主，还请忍耐片刻……”明明是时间最绝情的话，但由他说出来，便总能教人生出几分认同来。

    ——这份认同感并没有传递给在阵中的魅魔身上，她冷笑一声：“这就是你说的渡？佛门都教你们这么渡人的吗？”

    宗放几乎就要将真相说出来，但想起广承的嘱托，还是将那句“忍耐片刻之后重生便可度化”的句子吞进了肚子里。

    他只能默默地将阵法催发到极限。

    魅魔气急反笑，她道：“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，小和尚，你这样算不算破了戒了？”

    她想起什么，又冷笑一声：“也不对，当时你能拿出破戒刀，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破戒了？”

    宗放一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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