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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显然，昆无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，只是突然问道：“我倒是很好奇，按照常理，你从有意识起就生在魔地，自小见到的也都是魔族，在九州与魔地开战时，理应向着魔地，可你为什么会想要帮助九州？”

    问道老太太皱了皱眉，最后叹了一口气：“大概，是大大太会讲故事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问道没有寻仙那般好运，留在了灵气馥郁的九州，甚至留在了寻仙崖处，她被天道借鸿钧之力轰到魔地，灵力不足，又没有苏怡的日日陪伴，纵然也慢慢有了意识，但也浑浑噩噩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万年过去，寻仙都已经能化出人形在寻仙崖到处跑了，问道的意识都还懵懵懂懂的，直到第一次仙魔战结束，两界之前的归海玉屏障出了裂缝，苏怡顺着裂缝来到魔地为止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灵体状态的苏怡瞧上去，强大可靠，而且还有着让自己无法抗拒的亲切感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她似乎很想喊眼前这个人一声：

    “阿嬷？”话说出口，她自己都愣了，然后开始仔细搜索“阿嬷”这两个字有什么含义。

    苏怡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有些难看，她义正言辞道：“你应该叫我神仙大大。”

    问道苦思不得“大大”二字的含义，但还是很乖的唤她一声“神仙大大”。

    她这么乖顺很快就取得了苏怡的喜爱，于是苏怡便蹲在山下，问她这里的情况。

    问道的意识虽然懵懂，但对于魔地这么多年的变化还是能知道个七七八八，苏怡为了奖励她这么听话，索性在无聊地时候也开始跟她讲起了九州的种种见闻来。

    神秘的飞升的男人，天道偶尔会赐福的天选之子，九州随处可见的凡人，与凡人之间的爱恨纠葛，她听的津津有味，对此悠然神往。

    在听故事的间隙，她好奇问道：“为什么九州的生物如此奇怪，公主偏爱嫁给穷书生，而皇子则会为了村妇而放弃公主呢？”

    这与数万年来她接触的魔族的等级制度完全不一致，据她所知，低等魔族想要跟高等魔族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苏怡顿了下，问道不知道她在想什么，只能默而不语，最后苏怡用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告诉她：“大抵，这就是爱情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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