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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慌忙问道：“他们应该不会再把黄山府怎么样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们有分寸，不会让普通人受伤的。”昆无眼神复杂，安慰他道。

    杨磐心里依旧慌慌的，他慌忙转移了话题：“其实关于叶辰，我有一个猜想……”

    他定了定神，道：“叶辰的很多事情在我看来其实是带有一点预知性质的。”

    他盘算起来：“第一次是在玉棠镇。那些形似丧尸一样的东西是血尊，也就是当时苏怡的那个爹造成的，跟他的关系不大，他插手的只有最后那个囚天阵，以及暴走的地灵脉……假设他的计划通，那么固然玉棠镇所有人都难逃一死，但血尊那个感染性极强的丧尸们也会被彻底杀死，绝对没有了扩散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在想，那个囚天阵在某种意义上，是否也有保护的意思？这是不是说明，叶辰早就知道玉棠镇会爆发丧尸狂潮？”

    他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当然，他的这种行为并不可取，也不能单独从这一件事来说明什么，真正让我意外的是我碰钉子那次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：“当时我将十方山的在南山秘境的事情捅出去，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叶辰和叶家还有没有什么关系……但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，叶家几乎是立即就把脏水泼到了孤毒峰的莫染身上……我便肯定了，叶家跟叶辰一定保持着联系，不然没办法解释最开始只在昆仑讯石上的帖子会立马被叶家知道，所以应该是叶寒告诉了叶辰，叶辰安排了莫染顶罪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里有件事是在我看来是叶辰完成不了的——他是如何在第一时间做到让莫染站出来顶罪的？我煽动情绪从起源到发酵不过两天时间，莫染怎么说也是一方峰主，就这么没有骨气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去问了莫染。”

    杨磐道：“他告诉我，叶辰早在事情发酵前三个月就已经在筹备找人顶罪了。”

    杨磐定定地看着昆无：“所以你说，有没有可能……叶辰其实是个重生者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会。”昆无似乎早有猜测，他望着远方，缓缓点了点头，“所以，他是天选之子。”

    昆无的语气沉重，但杨磐却笑了出来：“你在担心什么？担心叶辰早就知道未来的走向，所以会给你们带来麻烦？先不说‘蝴蝶效应’可能给未来带来的偏差，就说站在这里的我们两个人……穿越自带金手指，这难道不也是主角光环吗？”

    昆无看着他，笑眯眯点了点头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杨磐还是能看出他眼里的担忧。

    杨磐主动挑起话题：“说起来，你们当时在陆子婴秘境里到底看到了什么？苏怡有没有给你们透露出什么关于你的好师弟陆子婴的消息？”

    昆无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：“就算她敢说，你敢信吗？”

    杨磐一听不乐意了，他拍着胸脯道：“我家的丫鬟我知道，她说就是说，不说就是不说，绝不会说出来骗人的。”

    昆无点了点头：“的确，她不会骗人，可你能保证，她知道的就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杨磐一愣，昆无笑了下道：“我记得你说过，你们当时被认为是变量被挡在了一个个小世界中，唯独苏怡被直接传送到了里面……当然这也确实符合陆子婴的一贯风格，所以我们下意识以为，是陆子婴把你们困住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别忘了，叶辰的背后，还有一个大乘。”

    “三千年的修养生息，大乘苦于仙路被斩无法飞升，但实力确实实打实的在增加的……若是能出来一个在陆子婴秘境上做手脚的人，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他摸着下巴道：“其实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，陆子婴虽然人是无耻自恋了些，但对于后辈一向是极为大方的，加上剑阁后山的那些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，实在是没必要让钟老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送客……这里面一定有些问题，现在想来，恐怕就跟叶辰和他背后的那个大乘有关系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背影猛然凄凄惨惨戚戚起来，偌大个身躯竟也努力营造出了一种羸弱的错觉出来，他竟然委屈出了鼻音：“这年头，一个反派boss都有大乘的大腿可以抱……为什么我们自家的大乘就连个屁都不肯放呢……”

    杨磐面无表情道：“这话被师祖听到是要逐出师门的……”

    昆无转身愤然道：“有本事他出来逐我啊！”

    “他只要敢现身……”昆无咬着牙道，“我就敢……哭给他看！”

    杨磐：“……我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您这个岁数还依旧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远离谷容府的一处山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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