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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周娘娘一愣，最后突然笑了下：“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……昆崖也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苏怡眨着眼睛看着她：“所以呢，九局到底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不周娘娘叹了口气：“九局是从当年仙魔战之后，根据我们几个对于天道的了解得出的九个局外之人……”

    她解释道：“如果说，将天地比作一盘棋，那么已经被吃掉的棋子就成为了局外人……与其被动被人抹杀，不如主动让自己成为一枚死棋，并借此屏蔽掉某种规则对自己的约束，于九州之间长生，这就是九局最初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但后来，通过对天道的不停试探，我们渐渐发现了不对劲……但由于屏蔽还在，我们谁也不能主动去触及天道，甚至连其他人的状况都无法得之……然后，我第一次了解到外界的情况，是通过陆子婴。”

    “他告诉我，九局的概念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九个局外人，实际上也是局中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样一个理论，如果将天道比作一道白纸，第一个悟道的人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感悟，然后被天道承认，就相当于给后面的悟道者定下了一个规程，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……以此类推，印在这张纸上的规程越来越多，你说，这张纸会变成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会变成法则。”

    苏怡开口，隐隐觉得某些东西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，似乎只要一点灵光，自己就能找到所有一切的谜底。

    不周娘娘微微一笑：“对，那你知道我的道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万物……有灵？”苏怡想起夏三娘提过的不周道统，觉得那一点点灵光就在自己眼前跳跃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不周娘娘微微一笑，手指轻勾，顿时就有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小人儿“砰”的一声凭空出现，小人儿先是一愣，随后四处看了看，兴奋起来，追逐着周围依旧在源源不断传来的丝线“咯咯”地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苏怡看的目瞪口呆，不周娘娘翻过手掌，让小人儿端坐在自己的掌心，笑了笑：“这就是万物有灵，所谓万物，既包括有形的物质也包括无形的意识，草木山石有形，天道无形……如果我选择飞升，就会有两种可能，一，我没有成功，所有的一切灰飞烟灭，二，我成功了，然后被天道记录下我的道统……那会发生什么？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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