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家院里几个小孩子追逐打闹,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唱着童谣。 “腊月二十三,灶王爷上天堂倌粘;腊月二十四,轻度需吃素;腊月二十五,吃鱼为大补;” “腊月二十六,备年炖大肉;腊月二十七,快刀宰公鸡;腊月二十八,馒头白面发;腊月二十九,顺心多吃藕;腊月三十过大年,大盘饺子庆团圆。” 方春拎了铺炕的旧褥子在院子里掸灰,听见喜鹊喳喳叫,她踮着脚往院门外瞭,见大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,气得狠抽了几下褥子。 “大年二十八了也不往家走。” 方春真是气死了,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。他又赌气不理人了,一个人躲得远远的,最好过年也别回来,去别的女人家过算了,正好不想见他。 沈家今年活多,方春和婆婆两个人忙得脚不沾地,大过年的家都没来得及收拾。 昨个大嫂回来,她才松快下来收拾屋子,就从犄角旮旯翻出一块白底粉碎花的布来,都落了一层灰。 她拿到院子里用力地抖了抖,稀奇极了,怎么凭白多出块布?谁买的。 白秀瞧见了也问她:“啥时候买了块花布?瞧着挺好看的。” “我不知道哪来的,地脚嘎啦里扔着,这几天忙都没注意瞅。” 白秀上前摸了摸,古怪的笑道:“想不想知道哪儿来的?” “嫂子你就别卖关子,到底怎么回事?难不成你给我买的。” “嫂子哪有闲钱给你买这,是沈开给你买的。” 方春信也不信,只觉是她嫂子拿她打趣。 “咋可能呢,家里赚的银子都交给了娘。他裤兜比脸还干净,哪有钱买这个,这布又不是三五文钱能买来的东西。” “你咋就不信呢?你哥去凉州做生意那天。他跟你哥说,要是真能赚钱能不给他点,他想给你买块花布。” 跟着你一年到头都没件新衣裳穿。 她确实说过那样的气话,他真是个小心眼的,便是说句气话,他也要往心上记。 “那他为什么不给我,要丢到角落里积灰?” 白秀也弄不懂,沈家的男人都挺古怪的,不过八九不离十。 “那我哪知道你们小两口又闹什么别扭了。” 方春想了想,难不成跟他这次离家不回有关系? “嫂子,你可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的钱。” 白秀想了想,沈庆上次回来给她买了块花布,说什么旁人有的她也得有,估摸说得这事,在此之前,小叔都走了半个月没回过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