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 板刑加身-《嫡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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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熙云看了一眼,说,“不相干的旁人都走开,让她自己说话,她又不是没长嘴!瑾儿,你怎么,一而再,再而三的给我惹是生非?我听说,你昨儿,是跟着我姑母的车马出的王府?说说吧,你是做什么去了?”

    黛瑾只得磕头,“王妃息怒,奴婢只是一时贪玩,出府闲逛,并不敢做别的。”

    “放肆!私自出府就是大罪!只是,你怕不是贪玩这么简单吧?你该不会不知廉耻,还惦记着史家的少爷吧?我知道你们有旧,所以,楚大小姐是去会情人了吧?啊?哈哈哈。”熙云的笑声,倒是来的发自内心。本还怕瑾儿上次挨打之后谨言慎行,想找茬儿也不容易,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胆子,私逃的事儿她都敢犯,那下面就是给自己留了足足的余地。

    黛瑾极怕拖累到文俊和史家的名声,连忙辩解,“王妃明鉴,奴婢并不敢。奴婢如今低如草芥,怎敢去与大户人家攀附。史家少爷与奴婢只是旧时相识,并无深交,奴婢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,并不敢有别的想法,还望王妃明鉴。”

    熙云听到这,倒是没得话说。一个富家公子,还是自己姑母的儿子,与一个罪臣之女扯上关系,说出来总不是什么好事儿,没得打了自己王家的脸面,倒是不好。于是话锋一转,道,“我当然知道文俊不是自轻自贱的孩子,就算有什么旧情,他现在也不会那么不识大体的还肯跟你有什么瓜葛。只是,不论你出去是做什么,就算你只是闲逛,那也是天大的罪过。明明是个已经犯错在罚跪的丫鬟,居然敢偷偷跟着王府贵客的轿马私逃出府。我们顺王府的规矩,可不是由着你乱来的。你说,我是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细细审问呢,还是直接罚了你得了,大家轻快。”

    黛瑾在柴房里的整整一晚,已经把各种结果都想了一遍,深知这次熙云不会轻易放过自己。其实自从离开史家,心里不知为何已经轻松了许多,在这个世界上,父亲已是阴阳相隔,母亲哥哥也杳无音信,所谓的楚家门楣也不复存在,现在的自己,不用挂念爱人,也不用惦念家族,所以任何的苦痛都可以来的彻底,不纠结,不繁杂,最单纯的痛楚,料也没什么不能承受的。

    “奴婢自知罪孽深重,但凭王妃责罚。”罪孽深重这四个字,竟也是出自内心的,是啊,若不是我罪孽深重,为何会遭此劫数呢。

    这正合熙云的心意,“好,本王妃也懒得跟你费口舌。今天,就好好赏你一顿板子,打到本王妃满意了为止。来人啊,去取春凳和板子来,不要拿大板子,要小毛竹板儿,慢慢儿的打。”

    这结果并不出乎黛瑾意料,春凳抬来,她并不愿被人七手八脚的按上去,便起身自己趴在了上面。

    熙云看到黛瑾既不害怕,也不害羞,倒是觉得无趣,便说道,“慢着,谁让你这样挨打了。本王妃从来不爱监刑的,今日既然要做,就做的彻底。起来,把下身中衣脱了,这内院没有男子,也不算难为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裸身?黛瑾先是一惊,然后心中冷笑,真是难为了王妃为我如此处心积虑。是啊,女儿家的身体,是尊严的最后一道门槛,就算没了小姐的身份,就算是婢女的身子,也是最怕露在众人眼下的。可是熙云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黛瑾,已经心死的彻底,别人眼里的奇耻大辱,她,只是皱皱眉,有点意外,有点愤怒,有点厌恶而已。

    众奴婢听到这话,倒是都吓了一跳。这侯门王府的,虽说责打下人并不是稀罕事儿,可是一个黄花闺女的身子,就这么露给众人看,却是深宅大院里极少发生的。一个年长的嬷嬷劝道,“王妃息怒,咱们这样的人家,如此苛责下人总归是不大好吧,还望王妃开恩,不管怎样打她一顿撵了出去也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熙云自然是不依,“嬷嬷糊涂,我可是那心狠手辣之人?我让她脱了衣裤,是好让我这第一次监刑看得清楚些,不然打出个三长两短,可不是坏了我的名声?这有什么好劝的,再劝,你们统统去陪她挨打可好?来人,脱了她的下衣!”

    旁边自然是没人再敢多劝,上来七手八脚脱了黛瑾的腰部以下的衣裤,露出白皙的下身。盛夏的暖风里,下身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,一阵冰冷直钻心脏,黛瑾紧闭双目,好像这样可以忘记周遭所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熙云走下台阶,站在春凳前端详着黛瑾的表情,闭眼微蹙?想来一定是害怕到绝望了吧,楚大小姐?鲜红色的指甲划过黛瑾的皮肤,为奴多日,居然还是个小姐主子的身子,今天,可不成了。别人都觉得,是因为有过节所以记恨于你,其实,宫中那三言两语,早就不算什么,真正可恶的,是落了难的你,居然还在我面前给我添堵。你颜色出众,连皇上都多瞧一眼,这王府里,又怎能容得下你。一个王爷,一个世子,老的好色,小的年轻,今日若不早把你踩在脚下,只怕有一天被踩的就是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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