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没有开玩笑,我想替母亲——”南声声望着火红的炭盆,缓缓开口,“和离”。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,就连跳动的火星子也静了。 “姑娘,夫人都已经……”春水说不出口那个“死”字。 “若是母亲还活着,定然不容自己的脸面被这样践踏。” 见南声声满脸写着坚决,春水缓缓低头,心中说不出的惊骇。 他们姑娘,太大胆了。 女子和离本就不易,更何况还是女儿替亡母和离! “姑娘你忘了,夫人和侯爷这门亲事,当初是陛下赐的婚。” 南声声闭了闭眼,她怎会不知道这事。 从小时候起,她就知道母亲说一不二,性格直爽。虽是一介女子,却因着能上战场立功,在朝中有几分份量。 而父亲世袭爵位,却优柔寡断,仕途平平。 若非母亲以军功请爵,父亲连南家的伯爵之位都轮不上。 她一直认为,父亲配不上母亲。 南声声不明白,这样差距大的两人,当今陛下为何会给他们赐婚。 就算要为母亲寻夫婿,也该寻个同样好的男子才是。 只不过这些如今再想,已然没了意义。 替亡母和离,难如登天。 再加上皇家赐婚,更是难上加难。 南声声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忽觉手背一阵剧痛。 她啊了一声,只见一簇巴掌大的火星正落在手背上。 “姑娘!”春水一惊,立马对着火星子吹了一大口气。 待火星灭掉,南声声的手背俨然出现了个大大的创面。 皮被烧得通红,没过多久就显出了一圈水泡。 “小心!”南声声注意到火盆里还在不断冒火星,溅上了她们的衣裙,南声声一把将春水拉到一旁。 这是……棉絮?! “火盆的底灰里掺了棉絮。”南声声捂着烧伤的手,汗珠一滴滴往下掉。 “奴婢这就去拿药!”春水花容失色,往一旁的药箱跑去。 以往在庄子上老是受伤,这次回来南声声习惯带上些烧伤跌打的药膏。 可大部分跟着马车落入了悬崖,只有几瓶系在身上的得以保留下来。 春水拿药过来时,见南声声拔下自己头上唯一那根素色簪子,伸到火上拷。 “姑娘你做什么!” 话音未落,南声声便将烧红的簪子刺入了手背上那颗大大的水泡,顿时流出了不少积液。 “上药!”南声声咬紧牙关,“这样好得快些。” 第(2/3)页